【东凯】哀艳（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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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毫无进度的更新，更新频率等待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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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木棉又开了，白的，大抵是春天又将到了，那些寒意尚未驱散，就有絮香洋洋洒洒的从门口钻进来，肆无忌惮的侵略着整间林园，一点情面不留地又匆忙地把这里都据为己有。
这是第几年了，他想，大概是，那件事过去的第十五个年头了吧。
王凯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场景浮现的紧，好像眼前真的出现了一大片玉兰似的，花期三月，剧组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镜头硬要把档期后调，搜了周边找了个人工培育差不多的再做做后期。
晚秋早春天气差不多少，倒是映进了季节，可惜见不到那满院子的花瓣。
王凯和靳东看完脚本的隔天接的，到开机没用上一个月。
合情合理的搬进了同一个剧组。
好几年没一起拍戏了。
进度不赶，他们安排的是双人间。
早起的时候靳东也刚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又钻回床上睡个回笼觉，上海没有暖气，过冬全靠死撑，好在还有空调。
王凯进去洗漱，看着洗手台上摆着的两个人的东西真是觉得心情好的很，刷牙洗脸出屋子的时候靳东还在躺着，王凯膝盖压在靳东的被子边上，两只手钻进去捞他的头，靳东不想起来，又把被子裹紧了些，王凯刚沾完水的手指比平时凉一点，贴着靳东的脖颈。
“别闹……”靳东不情不愿。
“起床来吃完早饭对个剧本。”王凯是清醒了，不屈不挠想把靳东弄起来。
靳东被弄的烦了，手从被自己里伸出来一下子把王凯搂到床上。
王凯没料到靳东有这手，猝不及防跌在靳东身上还护着头，一面叫着哎哎哎，我的发型刚弄的，一面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靳东说你不是说对剧本吗，今天是不是有一场我把你按在地上质问的一场戏来着。然后就翻了个身把王凯压在身下，手攥着他的衣服，没过半秒就认真了起来。
王凯觉得靳东就是适合演戏，入戏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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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汉奸？”
“我不是。”何步拧头咬着牙道，不去看他。
“那他们为什么抓你？”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抓我？！哦，呵，你们当兵的就是这样，只要扯着个人就去随意构陷，到了时候邀功的是你们，反正受苦的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反正跟你们八竿子连不到一起，我说你也不信，那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共产党不是这样！”宋忠义急了，眼角有一点红。
何步听到‘共产党’三个字，头倏地拧了过来，看着宋忠义，也不说话，宋忠义跟他对峙了半晌，力度松了，借力把何步从地上拉起来，顺手给他拍了拍衣服。
何步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
宋忠义不甚在意的收了动作，弯着身把帽子从地上捡起来拍了一下扣回脑袋上，推门走的前一刻停了步子，落了句话：“你再等等，我想办法。”
何步一个人在屋子里，辨不清神色，影子被烛光拖得老长，一声门响把他关在了屋子里。
宋忠义刚出门就进来了两个守卫给他拷回去，何步摸了摸刚刚被按在地上的手腕，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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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汉奸？”王凯躺在床上问靳东。
“你是。”靳东点点头，然后低头在王凯嘴上亲了一下撑着身子起来，这一闹他也不困了，刚刚洗漱完，现在换了衣服就行。
“你看你又把我头发弄乱了，我刚整完的。”王凯从床上爬起来，把头发理好，抱怨一句。
靳东穿好了外裤不正眼瞧他：“那我晚上得请你吃饭赔罪啊？”
“日本料理吧，给你个机会。”
趁荒唐，趁、肆无忌惮。
王凯特别喜欢看靳东穿制服的样子，钮扣一丝不苟的扣到脖颈，衣领紧贴着肌肤，手指压着军帽帽檐左手端的水平，右手小臂自然下垂，贴着裤缝线。
王凯在画面里看。
这一场讲宋忠义为了何步去和上级理论，不应该随意抓了个百姓就当是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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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不是？”汪伟问他。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宋忠义不答，这话他没法答，怎么答汪伟都有办法接，这模样是铁了心的认准。连何步都没给他解释，他不能单因为歉意，就冒这个险。
虽然他确实这么做了。
“哦，合着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不听组织命令，质疑上级，”汪伟不急，讲的慢条斯理，“你这不光不严守纪律，不服从管理，你还不尊重领导不团结同志，不爱护集体荣誉啊，你这麻烦大了啊宋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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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看着好玩，今天四场有他，这一场就是靳东和别人对手戏，几个镜头和几种心情要求演员必须到位，完全突出宋忠义那样一个把中国共产党纲领融在骨子里的人，要为了几乎可以把罪责尘埃落定的人，跨了编制的去跟人论。
宋忠义是情报站的，现在这人是士兵队抓的，他这去要人，心理得多复杂啊。
王凯坐在板凳上就这么看着靳东，前几年靳东就说想息影做幕后，但是说着说着到现在了，还是没息，是该说他打脸呢，还是说他真的放不下演戏这一茬儿。
看了一会儿王凯站起来，趁着休息的当间儿走到边上倒了杯水喝了，助理来问他要不要咖啡，他说不，然后想了想给他师哥加了点热水。
后来这几场戏拍到了晚上九点，剧组备了盒饭王凯看看靳东，没吃，靳东在远处了然，然后好好好的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这顿饭忘不了，请请请，一会就去吃。
皎月攀枝，今夜尤亮。
靳东把剩下的剧情跟人商量完了走到王凯身边，王凯裹着大衣坐在藤椅上看剧本，靳东站住然后跟王凯说，你这剧本好好看啊，明天演什么得记住，你记住了吧？我看你今天拍的不错啊。
王凯回，哎，是，师哥说的对得好好看啊，有些地方还得跟师哥请教。然后心里腹诽，你装的挺不错啊。
靳东点了点头，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那走吧一会儿请我吃顿饭，当做答谢了。
人多呢，周围都看着，靳东主动要求他请吃饭，把这锅“悠~”的甩给他了，王凯甚至能看见锅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然后啪嗒落在了王凯的手里。
行你行啊靳东，你自己说的要请我吃饭现在不光不认账，还想讹我，王凯咬咬牙，继续堆着笑脸。
“哎，行，师哥想吃什么，麻辣小龙虾吧，”靳东这两天有点不舒服，不能吃辣，“也不远，出门左转就到了，前两天看见了一直想去吃，没时间，就今天吧，咱俩要一盘巨辣的，一盘香辣的，我看了图片，那油在壳上晶晶亮亮一层，特别有食欲，吃不了打包就带回来。”
最后他俩还是去吃了日本料理，在麻辣小龙虾隔壁，靳东付的钱，打包带回去了一大份天妇罗才满意。
路过药店的时候王凯想怎么总得给靳东买药，这个身体还得要好好调理，他想靳东不熬夜起得早，生活作息规律，也没什么特殊嗜好，私生活简单堪入佛门的老干部，为什么总生病？
等以后，再以后一点，得好好给他养一养。
王凯从药店走出来的时候靳东在门口抽了根烟，刚点燃没多久，烟灰还没掉半截，看见王凯出来了打算碾灭。
王凯看见了伸手从他手里把烟拿了过来，两根手指夹住烟尾张口就着刚刚靳东抽过的地方咬上，衔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烟草的气息由上至下再有内至外过滤了一遍最后从嘴角泄了出去，喷在靳东的脖颈，靳东呛了一下，王凯趁着没人把烟塞回了靳东嘴里。
“好歹不能让我抽二手烟啊。”
要不是在街上，靳东真想亲下去了。
靳东再吸了两口然后把烟碾熄，烟蒂扔进了垃圾桶里。
回到屋里的时候王凯让靳东先去洗澡，靳东换了衣服就去了，王凯在外面把药盒拆封看了看说明书，然后倒了杯热水。
电视机的声音不大，王凯平时不太看，现在21世纪手机和平板泛滥的要死，谁看电视啊。
一个慌神，电视里播了靳东早几年演的抗日剧，成功把王凯从网络世界的海洋里吸引了过来。
照说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这么迷呢，那些刺骨的热恋早就应该被时光碾平了，但是王凯还就是喜欢，和贪恋。
电视里的靳东跟现在差不太大，就是，瘦了点。
王凯仔细对比着轮廓，哎，这儿以前没眼袋啊，哎哟，这小身材够瘦的皮肤还挺白啊，这眼睛可真好看，皱纹这么少呢。
时间从来都是公平的，他在岁月里留下的痕迹不少。
我们一起途径夕暮，星河淌在脚边，拥抱过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寸温柔，和看不见的能够凝结成琥珀的锋芒。
那都是后来，我闭着眼，都能够感受到的纹路。
靳东出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刚刚擦完，水还顺着脖颈往下淌，浴衣也没系好，没有妆跟电视里的奶油小生差了八百里。
王凯想说，他不是特别喜欢看靳东穿制服的样子。
他是特别喜欢靳东所有的样子。
“看电视呢？哟，我啊。”
“嗯。”
山河万里，青川如玘，不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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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多提意见，各种评价和期待照单全收，谢谢支持。
没人想看宋忠义和何步的故事么= =
